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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空气里全是潮湿的味道，不知道白霁淋了多久的雨，冷的不像话。从脖子下滴落的水让莫郁想到了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，宛如渡了一层碎钻。

        配上脸上那抹略显诡异的笑和一身寒气，跟地狱来索命的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郁被吓了一跳，第一反应是关门，第二反应是想贴上这具凉凉的躯体，尝尝他被雨水打湿后的味道。明明并没有像上次、上上次那样喝过酒，头脑很清醒，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前靠，回神过来嘴唇已经贴在了白霁的锁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──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霁顺势扣住他的脑袋不让他逃，用力吻了上来，粗暴地研磨，沾了雨水，带着冷气。睁眼看到白霁沉下来的眼神，带了说不清的阴郁和狠戾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郁一个劲往后躲，白霁就一个劲往前拱，最后门被用力扣上，莫郁被堵在窄道的墙动弹不得。舌头不由分说地侵入进来，不似皮肤那么凉──甚至有点超乎寻常的热，这热度像是会传染，细胞一个个沦陷在这股异样的情潮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舔进来挑逗着敏感的上颚，发了疯似得往更深处探。莫郁被吻的有些缺氧，这条灵活的舌头几乎快伸到他的喉咙，窒息感从紧贴的嘴唇传过来，他用腿用力踢踹白霁，但这人硬的像块石头，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唾液从嘴角流出来、脸开始发红的时候，莫郁被放开了，彼时他的力气已经完全抽干了似的，倒在白霁的怀里喘粗气，缺氧导致他脑袋发晕，四肢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霁舔干净莫郁嘴角的水液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，轻轻吻他的额头、发丝、脸颊，宛如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滚！”莫郁缓过来，一把拍开白霁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想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疯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好想做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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